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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0章 [VIP] 140 偷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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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警讓他?回家, 什麽事上班時間說。

縱火的人雖然抓到?了,可能會有遺漏,政府的人還在搜尋中, 這兩天盡量不要亂跑。

當然, 為了不引起恐慌,政府沒有公布這事。

“好好好,我這就走。”在他?們面前?,顧建國就是個守禮講文明的好市民。

走了兩步,回眸看曹明華,立刻變臉,“臭不要臉的, 給你兩天時間,不還錢就報警抓你。”

他?罵罵咧咧的走了,曹明華氣紅了眼,又不好當著武警發作?,舔著笑道, “我們走親戚忘了時間, 你就讓我們進去吧。”

武警回到?椅子坐好,字字鏗鏘, “明早八點?。”

“......”

顧建國樂得不行?, 沿著公路下?山,碰到?巡邏的警察,主動遞身份證。

回到?家看顧明月她們在客廳裏坐著, 立刻幸災樂禍說起曹明華她們回不來的悲慘樣。

肖金花怕他?嗓子難受, 給他?倒了杯溫水。

“她要還錢早就還了, 不還你問也?沒用。”

顧建國雙手捧著杯子,斜她一眼, 不留情面道,“還不是你惹的?”

不借錢啥事沒有。

肖金花無?言以對,起身回臥室去了。

顧建國道,“你甭跟我生氣,有本事找你弟媳去。”

20萬打了水漂,換誰都?心疼。

顧明月問他?,“看到?表弟媳婦了嗎?”

“沒註意,你小舅媽長得尖酸刻薄,看到?她就想噴幾句,哪兒註意得到?其他?...”

他?把水喝光,杯子放茶幾上,說,“你大舅媽的病似乎好了。”

沒聽到?她咳嗽。

顧明月道,“那挺好的。”

“對了,你們哪天上夜班?武警說廠房那邊可能有漏網之魚,你們要註意點?...”

顧明月皺眉,“還有入侵者?嗎?”

“武警說可能有,具體不清楚,你們多註意點?,要不然我給你們作?伴...”

“你的工作?夠累了,不用管我們。”

夜班不是整夜巡邏,山頂有帳篷,自己帶墊子被褥能睡覺。

上夜班這天在家休息,肖金花說絲瓜藤長了,去超市買了竹竿,顧明月和周慧幫著搭好支架。

天昏光暗,竹籬笆隔斷的菜地齊整有序。

婁姐拿著筲箕來,掐了半筲箕藤藤菜,說錢峰的婚事在下?周四,邀她們到?家裏吃飯。

基地沒有酒店,結婚基本都?是在家裏擺兩桌酒席,自家人多,肖金花不好意思占她便宜。

就說,“我們那天有事...”

婁姐看她。

肖金花說,“老鄰居的孫子回來了,請我們去熱鬧熱鬧。”

擔心婁姐懷疑,她指了指家屬院方?向?。

婁姐遺憾,“那就沒辦法了。”

“以後肯定還有機會的。”肖金花說,“錢峰和他?對象啥時候領證啊?”

婁姐說,“周末吧。”

民政局周末不放假,領證很容易。

肖金花說,“他?對象領了證就搬進來還是擺酒席後?”

婁姐回,“這事還沒討論。”

相完親就領證,換以前?,肖金花覺得太倉促接受不了,然而基地的人都?這樣,甚至還有見完面就填資料領證的。

速度快得兩人咂舌。

婁姐還趕著上班,摘完菜放回家就匆匆忙走了。

肖金花問顧明月,“盲婚盲嫁真的沒問題嗎?”

“有問題也?不是咱們該管的。”

一個願打一個願挨,政策都?管不了。

夜班在晚八點?,顧明月空間有氣墊床,她假裝從收納箱裏翻出來。

肖金花看楞了,“咱家啥時候有這玩意?”

顧明月說,“是不是大哥買的?我也?是搬家才知道有這個。”

肖金花看周慧,周慧搖頭,表示自己不知道。

氣墊床是癟的,顧明月塞進箱子裏,枕頭和被子也?準備好。

出門時,顧建國還沒回來,肖金花問送不送她們。

顧明月說不用,“趙阿姨不在,有人敲防盜窗你記得看清楚再開門。”

江城的百姓到?基地後,趙媽媽整日茶飯不思,害怕趙程他?們出事,搬去家屬院守著等消息,七樓就她們一家人。

肖金花說,“我知道。”

路燈還亮著,但小路沒人了,到?山頂時,碰到?查身份證的,得知她們上夜班,提醒她們警醒點?。

顧明月覺得他?意有所指,“他?們是不是還有同夥?”

五個人不可能挖那麽多洞沒被發現,極有可能是分開行?事。

那他?們的目的就不是偷物資,而是想占領基地了。

警察不肯多說,“總之你們眼睛放尖點?,情勢不對,立刻吹口哨。”

這會兒公路上沒人,顧明月到?守夜帳篷處,裏面坐著人了。

陳方?媛也?在。

見她們拖著箱子,她表情怪異的跑出來,“組長,你們來了呀。”

說話時,她一直擠眼睛歪嘴角。

顧明月猜她有話說,“忘記和我爸說了,你陪我去趟那邊啊?”

陳方?媛積極的幫她拎箱子。

走出幾米遠,陳方?媛說,“服裝廠被燒了,警局調她們來巡邏,她們滿肚子牢騷...”

顧明月望向?帳篷,裏面的人應該彼此認識,態度熟稔的聊著什麽。

顧明月問,“她們是不是說什麽難聽的話了?”

陳方?媛努嘴,“認為服裝廠被燒是咱們的責任,咱們工作?不認真放了那些?人進來。”

“那她們該找廠房那邊的協警,和咱們有啥關系?”

“天下?協警一家親。”

“......”

這純粹就是遷怒了,顧明月問陳方?媛,“她們擠兌你了?”

“誰讓我是協警呢?”

夜班是四周輪換,服裝廠沒有建好前?,她都?要跟這群人打交道,她可不想整天被群蒼蠅圍著亂叫。

顧明月說,“咱們先過去。”

剛把箱子放帳篷,黑色圈椅上的中年女人就道,“這是上班還是度假啊?難怪壞人溜進來都?不知道...”

陳方?媛現在有了靠山,不懼她們陰陽怪氣。

當時不是顧明月發現不對勁,基地損失估計更大。

她回懟道,“你要是喜歡,你也?可以這樣。”

先前?上夜班的人都?是這麽做的。

中年女人:“我可不敢,再放幾個壞人進來,廠房那邊估計都?得失業...”

著火的是服裝廠,附近幾個廠也?受到?了波及。

幸好汽車修理廠距離稍遠,那些?車子要是爆炸,不知道會死多少人。

中年女人站起身,“從哪兒開始啊?”

顧明月給她們指了下?巡邏的範圍,中年女人目光輕蔑,“這麽大點?的地方?都?看不牢,混工資的吧。”

陳方?媛瞪她。

中年女人催促,“帶路吧。”

範圍看著不大,真走也?要走一會兒。

顧明月走在最後面,電筒垂得低,前?面的人看不太清楚,公路平坦,黑點?無?所謂,臨水溝的小路就不行?了。

她們走兩步就得慢下?來。

走完一段路,眾人表情都?不太好,“你不能走快點?嗎?”

陳方?媛反駁,“走快了錯過壞人怎麽辦?”

“黑漆漆的,哪兒有什麽壞人?”

“你怎麽知道沒有?”

“......”

一圈下?來,沒有發現貓膩,回帳篷坐了十分鐘,顧明月組織又去巡邏。

服裝廠的人不幹了。

“我們剛回來呢。”

“我們之前?巡邏就是這樣的。”

除了吃午飯休息的時間長點?,其他?休息時間都?很短。

“你們去吧,我腿都?快斷了...”有人彎腰捶自己的膝蓋,“下?一趟我再去。”

她說完,立刻有人接話,“風吹得我嗓子疼,我也?再休息會。”

一個兩個都?不去。

陳方?媛學中年女人輕蔑的眼神,“你們來混工資的吧?”

“......”

她們沒辦法,只能跟上,這次不催顧明月走快點?了,到?3號門那邊,急忙找武警們休息的椅子坐。

“腿不會廢掉吧?”

“烏漆麻黑的,誰會來?你們故意捉弄我們的吧?”

她們坐的凳子是兩個武警上廁所騰出來的。

武警回來,看椅子被人占了,不好意思開口。

顧明月說,“我們得往那邊走了。”

“再坐一會兒。”

陳方?媛面露諷刺,拉著顧明月走,“組長,她們不走我們走。”

“......”

腿軟的人不得不跟上。

來之前?領導說了,表現不好留下?汙點?,服裝廠就不用回去了。

現在的服裝廠猶如事業單位的存在,沒人舍得放棄這門工作?。

巡完這一圈,回到?帳篷,所有人都?癱坐在椅子上,跟顧明月說話的語氣緩和不少,“組長,我們多休息一會兒行?不?”

顧明月看時間。

一點?多了。

她說,“睡到?兩點?半起來巡邏。”

氣墊床沒充氣,當墊子鋪地上,人一倒就躺了下?去。

周慧挨著她,“你說還有入侵者?嗎?”

顧明月閉上眼,“不好說。”

懲罰結果出來,2基地安頓好的人不敢,但新城那邊還住了群虎視眈眈的人。

她說,“我們做好自己的事,其他?交給警察。”

警察有武器,而武器就是勝敗的關鍵。

幾句話時間,椅子上傳來如雷的鼾聲?。

陳方?媛躺在自己帶來的竹席上,冰涼的觸感讓她睡不著,她接過話,“我爸說2基地的人不安分,經常打架鬥毆。”

帳篷沒有亮燈,她往椅子的方?向?瞅了眼,繼續說,“江城百姓不是希望咱們政府把權給江城政府嗎?2基地還有其他?城市的政府,暗地鬥得厲害。”

她爸在那邊上班,知道的事情多。

她說,“咱們政府的房屋分配不合他?們的意,他?們私下?重新分配過的。”

顧明月翻身面朝她,“怎麽分配?”

陳方?媛低聲?,“根據省份城市換房子,同省同市的住一堆。”

顧明月不知道有這回事,“基地政府不管嗎?”

陳方?媛說,“基地領導找他?們領導開過會,因為是自發行?為,他?們說沒法阻止。”

明顯是敷衍之詞,顧明月說,“政府要管肯定能管吧?”

“我爸也?是這麽說的,但人家領導不上心,基地政府不好插手,畢竟他?們對基地政府印象不好...”

政權不能集中,往後肯定會發生奪權的事兒。

“打架鬥毆基地政府也?不管嗎?”

“咱們政府和他?們領導協商過了,各管各的。”

這樣基地豈不會分成好幾個幫派?

“2基地那邊的法律和咱們一樣嗎?”

“我爸說表面是個人積分制,但只要不鬧出人命,政府和軍隊都?不管。”陳方?媛不喜歡外面的人,“人心不齊,做事流於表面,所以圍墻進度慢。”

顧明月心情沈重。

基地政府領導班子有魄力有遠見,無?論哪兒的人來,都?該歸基地管。

她得找機會好好打聽打聽,真要像陳方?媛說的,基地就不怎麽安全了。

各市有各市的槍支彈藥,將來亂鬥,她們這種手無?縛雞之力的老百姓是最慘的。

兩點?半,她起身喊大家夥巡邏。

椅子上的人睡死過去似的,全部裝聾。

顧明月直接開強光照她們的眼。

幾人拿毯子蓋住臉,“多睡會兒要死啊?”

顧明月鎮定自若,“巡邏了!”

她也?不想巡邏,但領了工資就得做事。

壞人進來,自身也?會受到?危險。

晚間風大,大家夥剛走出帳篷趕緊回去拿毯子披在身上。

走路搖搖晃晃,像喝醉酒似的。

顧明月配合她們的步伐,緩慢前?行?。

萬籟俱寂,唯有夜風呼嘯的聲?音。

“這不什麽都?沒有嗎?”人群裏,又開始新一輪的抱怨。

顧明月聽著不回話,手電筒的光側重水溝對面的溝壁,走到?一處凸形地段,她突然停下?腳步。

前?面的人揉著眼回頭,“怎麽不走了?”

顧明月晃了晃光,“沒看到?嗎?”

“啥?”眾人順著光照望去,溝壁的草掉落,露出巴掌大的洞來,立刻尖叫,“吹口哨,快吹口哨啊...”

她們飛奔跑到?顧明月身邊,瑟瑟發抖道,“快吹口哨啊。”

口哨一響,灰暗的政府大樓就亮起了燈。

一陣整齊的腳步聲?迅速靠近。

“出啥事了?”

“洞,有人挖洞?”

梯子一架,警察立刻上去查看,幾十雙黑幽幽的目光直勾勾註視著他?。

警察怒喝,“你們幹什麽?”

領頭人不躲不閃,“有種來抓我們啊?”

“有人...”服裝廠的人緊緊抓住顧明月,哆嗦道,“有人,他?們沒走。”

警察掏出槍,他?們咯咯笑,“你只有六槍,殺不完的。”

說完,繼續蹲著鏟土。

警察皺眉,從腰間取下?一枚橢圓形的東西。

外面的人身形一哆,掉頭就跑。

扶著梯子的警察聽到?嘈雜淩亂的腳步聲?,心知人數不少,“要不要跟領導說。”

“來不及。”

梯子上的警察舉起手,輕輕一拋,手裏的東西呈拋物線甩出去。

轟...

一聲?爆炸。

顧明月下?意識捂住了耳朵。

服裝廠的人劇烈顫抖起來,“不行?,我們要回家...”

她們話都?說不利索了,“回家,要回家。”

梯子上的警察繼續瞄準,接連開了四槍,粗聲?道,“跑了四個...”

面對入侵者?,執法必須嚴格。

他?走下?梯子,其他?警察爬上去張望,眉頭皺成了川字,“怎麽這麽多人?”

“應該是茨城的那些?人...”

搬來基地後,茨城就被外面那些?人占領了,剛開始他?們鬥得兇狠,慢慢達成了共識。

基地每次出去,前?後道必須兩輛車的武警。

威力太大,軍隊那邊收到?了消息,幾秒就集合到?此。

警局領導也?來了。

“發生什麽事了?”

“報告,他?們聚而不散,挖洞挑釁...”

領導踩著梯子上去看一眼,下?來後拍拍警察的肩,“做得好。”

“為人民服務!”

軍隊的人不知道發生何事,圍墻攔著,他?們看不到?外面的情況,然而使用殺傷力大的武器必然判斷過形勢的。

領導說,“得讓其他?區戒嚴。”

剛說完,廠房那邊就響起槍響,領導道,“你們守在這...”

有人攻擊基地。

不止一處。

顧明月被抓得疼,用力掙了掙,“沒事了。”

服裝廠的人問:“這個洞怎麽辦?”

顧明月看向?警察。

“我們會留一個人守著,你們繼續巡邏,”

“我不行?,我頭暈耳鳴。”

“我也?是。”

“我腿麻,走不動了。”

警察態度強硬,“臨陣逃脫,按曠工處置。”

所有人不吭聲?了。

接下?來風平浪靜。

回到?帳篷,服裝廠的人頓時腿軟倒了下?去。

“你們聽到?腳步聲?了吧?少說幾十人,真要沖進來,咱們今晚別想活了...”

“是啊,這項工作?太危險了,我得找領導換換.”

“我也?要換,哪怕換去收垃圾我都?認了。”

周慧捏著顧明月衣服,進帳篷都?沒松手,“他?們為什麽不害怕?”

警察掏槍時,他?們仍在鏟土。

絲毫不退縮。

顧明月也?覺得奇怪。

世上沒有人不怕死,真正不怕死的,她只看到?過兩類。

保家衛國的軍人,以及拿錢辦事的雇傭兵。

雇傭兵閃過腦海時,她臉色變了變,周慧看著她,不由得面色一緊,“你是不是想到?什麽了?”

“沒有。”

那些?人真要是雇傭兵的話,始作?俑者?必然是2基地的人。

只有他?們有錢。

這樣的話,她們必須得盡早離開基地了。

周慧知道她肯定想到?什麽了,天災以來,她時不時會露出這種表情,明明心裏兜著事,卻從來不說。

周慧握住她的手,“明月...”

“沒事,政府會解決的。”

她能想到?,基地政府肯定也?能想到?,否則警察不會那麽果斷投擲武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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